青茶灰咕ԅ(¯ㅂ¯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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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龙】烂俗笑话

*痴汉+抖M属性龙胆出没注意7K+ 情节很别扭俩人都很别扭

*非常怪的感情 情绪差劲的发泄作差不多希望大家都能做自己很多的个人臆想注意

 

“至今为止的人生都像一个茶余饭后的烂俗笑话。”

 

 

 

 

 

1.

真下流。

 

窗外小雨淅淅沥沥,阵阵热风吹进房里,雨天的霉味蔓延,灰谷龙胆抱着那团衣服跪坐在地板上,古怪的让自己窒息,再大口呼进新鲜空气。真是下流,抱着哥哥的衣服想那种肮脏淫秽的事;真是可怜,爱而不得这种事情。灰谷龙胆以快要哭泣的表情埋得更深。

 

灰谷龙胆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想哭,忘记自己这份迷恋是从何而来,于是脑内只剩下恶心这个词汇,对于自己的形容词。在这些气味里,他总能找到自己的避风港,所有的忧郁都宛若被哥哥揽入怀中,感觉就像躺在他的怀里一样。这些复杂的东西交织,却是叫人落泪。

 

意识到自己留下造访的痕迹遂立即起身,将衣服折叠放好,装作无事发生离开现场。灰谷龙胆去天台点了根烟,试图让龌龊的感情随香烟飘散。

 

 

“借火。”灰谷兰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到身后,冷不丁的发声让灰谷龙胆吓得一激灵。

 

“操,别靠这么近。”近在咫尺。尽管灰谷龙胆知道叼着烟借火就是需要这样的距离,但龌龊的心让这样的举止被描绘的暧昧。燃烧着的、火红的烟头触碰,紫色的眼神相撞。

 

“很紧张吗,为什么。”贱兮兮的轻哼两声,把烟取下,让唇更近。眼底氤氲着暧昧,

 

“不想和你说话。”灰谷龙胆转过头。只要灰谷兰把注意力从灰谷龙胆那故作冷峻的眼睛中离开,他就能发现他比晚霞更红的耳根。他真想和哥哥接吻,法式舌吻,最好灰谷兰能摁着他的后脑勺,给予他无限的窒息感。

 

 

想和你说话,想和你做更多的事情。

 

“因为讨厌你。”

 

 

“你知道人为什么不会在一条沟里摔两次吗。”

 

“别惦记你那个冷笑话了。”

 

 

 

 

 

2.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阴沉的撕碎情书的时候。灰谷兰在灰谷龙胆面前拆掉精致的信封,它来自鞋柜,腼腆的躺在运动鞋旁边。那次是灰谷龙胆第一次看灰谷兰生气,准确来说是为一个没干啥坏事的人。他的反应像是被夺走玩具的孩童,又保持着身为长者的从容,把字字句句在牙齿中撕扯研磨朗读,最后撕下名字,剩余的部分用打火机烧掉。

 

“……哥生气了吗?”灰谷兰再用打火机点燃了根烟,烟味呛得灰谷龙胆有些难受。

 

他没回应,然后把烟吐到灰谷龙胆的脸上,在烟雾缭绕中死死的握住灰谷龙胆的下巴把人往上抓。他以前和灰谷龙胆说过这是一种性暗示,如果有人对他这么做就掐死对方。灰谷龙胆掐住了灰谷兰的脖子,尽管用不上力气。灰谷兰笑了起来,拍了拍对方的脸。

 

 

“清醒点。”抽烟笑会呛到。他一边咳嗽一边笑。

 

“你他妈要不要看看自己都干了什么。”像是一种二重唱,附和着对方不停的咳嗽,恶狠狠说道,“你说要是有人这么做叫我把那个人掐死的。”

 

“那龙胆真是个听哥哥话的好孩子?”他没说对自己不要这样,因为他知道灰谷龙胆狠不下手。他对于自己张扬烦躁的态度是由不安与恐惧堆砌成的高墙,而自己对这点心知肚明。就像猫一样,灰谷龙胆,就像猫一样,高傲着,却又本能的害怕着陌生高大的生物,“啊——掐不下手的样子很可爱噢。”

 

“我现在就掐死你。”起身扑到对方身上,跨坐着。看他波澜不惊,看他嗤之以鼻。

 

“下手?”不屑的把烟吐出,露出嘲笑的表情。

 

“我恨你。”不甘放手。

 

“我很爱龙胆噢。”戏谑微笑。

 

在他恼怒的边缘挑逗是灰谷兰的兴趣,看他暴起的样子,同时欣赏他的屈服,掌握他行动的节奏。抱住对方的背,手伸到后颈,轻声细语道:“该让我起来了吧。”

 

“……”迅速转过头去,面露青涩,五官变化像是品尝到酸辣的味道。

 

 

那是灰谷龙胆记忆中第一次感觉到心动,说不准,也许是对哥哥发怒的害怕。但那时的心确确实实跳到了嗓子眼,感到某种冲动直冲神经,有种青涩染红了脸。他当时第一次觉得自己的哥哥很诱人,很性感的那种诱人,想和哥哥亲吻的诱人。

 

 

就连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都被解读成一种魅惑。

 

 

 

 

 

 

 

 

 

3.

以前有个很流行的笑话。

 

讲得是什么二人早已忘却,但灰谷龙胆记得以前每次提起这茬灰谷兰就会笑个不停,笑到忘我之境,灰谷龙胆说什么他都不会听,所以灰谷龙胆讨厌这个烂俗笑话,却每次又不得不讲。

 

嫌弃的把老掉牙的故事拿出来讲,不情不愿的朗读,那种不卑不亢的语调,灰谷龙胆知道这一点都不好笑,也许初听会因为低俗而发笑,但对于耳朵都听生茧了的人来说绝对没什么笑料。可悲的在于,如果灰谷兰不能虚情假意的放声大笑到停不下来,那么下一秒他就会哭出来,沉默的哭泣。灰谷龙胆明白身为兄长灰谷兰要树立一个宏伟的形象,也是呵护那颗自尊心,于是看到灰谷兰一根一根抽烟抽得停不下来时,他就会提起这个烂俗笑话。

 

随着年龄的增长,以及难得的共同休息时间,让灰谷龙胆逐渐忘却了这个笑话,后来他在一个深蓝色的晚上,匍匐在灰谷兰耳边说不用在我面前做一个完美哥哥,用几滴眼泪换来了灰谷兰的真情流露,从此也不需要笑话了。

 

 

但灰谷兰很喜欢提起有这茬,也很喜欢以烂俗笑话为题自嘲。

 

在睡前,在起床,在杀人,在闲暇。时不时的提一嘴,像是在警告自己别依恋上安定的生活,他把灰谷龙胆的名字和烂俗笑话联合在一起,他希望弟弟能够爱上安定的生活,然后像传统的合家欢电影一样活着。不要像个烂俗笑话,四个字一个都不要沾上。

 

 

“至今为止的人生都像一个茶余饭后的烂俗笑话。”灰谷兰用手帕拭去左轮上的鲜血,灰谷龙胆在身后划掉倒地人模样的头像,提醒下一个要去的地方是涩谷。这句话之前是由倒在地上的家伙怒吼了声你们的人生像个什么样而引出。

 

烂在放到影视剧里会被观众狂喷,俗到有一百部电视剧都是这样的剧情。嘘声把目光移到身后,埋头查询目标人物轨迹的人身上,紫色的眼睛暗暗的沉下光。

 

真烂啊,对弟弟心生情愫这种事情。突然没头没尾的笑出声来。

 

看他脸部的轮廓,看他垂下的发丝,所有的一切都想掌握于股掌之间细细把玩,灰谷兰觉得这就是个很烂的笑话,不好笑,很可笑,这种想法自某次闹矛盾时灰谷龙胆在自己身下大喘气,说着最讨厌哥哥了这样的话,鼻血和眼泪一起流到地板上的时候就有了。他没告诉过灰谷龙胆,当时他有反应了,回房间之后幻想着那张脸更加柔弱的哭。

 

灰谷龙胆刚抬头准备说什么,结果被捏住了脸蛋揉捏,对方哼着熟悉的小调。莫名其妙,打开对方的手,嗔怒道滚。

 

“你想干嘛。”

 

“只是一时兴起。”

 

 

 

 

 

 

 

4.

总是偷偷的互相凝望着。

 

尤其是尴尬的对视,火花相碰撞的那一瞬间,羞愧和暧昧就会齐齐冲上眉头。灰谷龙胆在白天时会把这样的相遇解释成不经意,在夜晚又会反复揣摩眼神中的意味,因为短短几秒而推理长长几时。

 

在灰谷兰看不见的地方他做了很多事情,而灰谷兰则会在这些事情的结果产生后去掀开幕布,逼迫着对方细细阐述全部。那些为了达成目的的代价在灰谷龙胆的身上盛开着,皮开肉绽,灰谷兰会毫不留情的把酒精一股脑的倒到对方的伤口,不顾弟弟狰狞的神色。

 

 

很多灰谷兰自己都不放在心上的事情,灰谷龙胆会很在意。

 

 

在小学的时候听到有人当众说着“兰真恶心留女孩子的头发”时,灰谷兰没有很在意,而放学后灰谷龙胆单枪匹马的跑去约架,他很在意,结果是衣服脏了膝盖擦伤。在家门口踟蹰了许久,还在犹豫要不要敲门的片刻等到的是喘着粗气的灰谷兰。他在找自己,一向重视形象的哥头发乱乱的,错愕的站在那儿,看着自己。他知道灰谷兰会给自己一拳,他预判到了,灰谷兰打掉了他的眼镜,他俩在门口打了一架,准确来说是灰谷龙胆的单方面挨揍,小学的灰谷兰控制不好力道,灰谷龙胆的鼻血在大理石瓷砖上格外显眼,像是沿着大理石的纹路蔓延。灰谷龙胆闭上眼睛,喉咙里发不出来声音,灰谷兰趴在他的身上,那时还没有树立宏伟形象的观念,他在哭。

 

“我都快跑遍六本木了还是没找到龙胆,我在学校周边到处找,因为我在校门口等了半个小时都没等到你,”灰谷兰用微弱的声音颤抖着说,在暮色的衬托下他显得很无力,“你知道我有多生气吗,龙胆知道我有多着急吗。”

 

“那人、木下那小子啊,说哥是娘娘腔没个正形,我去找他打架了,结果他一放学就没影儿……”摇头晃脑,深深吸了口气,急促的吐出,现在的灰谷龙胆连说话都是件艰难的事情,“找到他之后他身边有他的狗腿子,统统打了一遍就很晚回来了。”

 

 

灰谷龙胆上气不接下气,像是快哭出来似的说道:“哥,对不起。”

 

 

被打并没有感到无限的悲怆,是兴奋,以及觉得自己贱的可悲。他喜欢上这种火辣辣的感觉,尤其是给予这种感觉的人来源于灰谷兰。喜欢哥轻蔑的眼神——喜欢哥打自己,喜欢他给予自己痛感。

 

偏偏其他人不行,那个人必须是灰谷兰、只能是灰谷兰。

 

“我说哥,你再打我一下吧。”挺起身子,尽量让灰谷兰能听见自己在说什么。看见对方愣住的表情,又一字一句的说了遍。遂躺在地上笑,他用光了力气,笑也笑得难看,“对不起,哥,我是有病。”

 

灰谷兰沉着身子,重重的打到灰谷龙胆的腹部。灰谷龙胆能感觉到他绝对用了全力。不由得干呕,涎水顺着嘴角流到地上。

 

 

“疼吗。够疼了吗。”他问,语气薄薄的,轻轻的。

 

“疼。”

 

“疼到你再也不会想被我打了吗。”他的眼神转化为一种怜悯。

 

灰谷龙胆沉默了,他说不准。他爱着窒息与痛,在死亡边缘徘徊的感觉令人着迷,不用自杀也能体验这种刺激。他猜灰谷兰肯定觉得自己很怪,连他自己都觉得怪。灰谷兰没有反应,说之后再判定,之后再回应,直到现在,他也没有回应。

 

 

诸如此类的事情也发生过不下五遍,前几次是还小,对于感情的表达更加的直率,灰谷龙胆羡慕自己以前的直率,他现在别扭的不会把哥哥和爱这两个词凑在一起玩出花。离现在最近的一件事就是灰谷兰送了他块很贵的表,丢了之后灰谷兰说再买一块就好了,灰谷龙胆把东京翻了个底朝天找到是谁,狼狈的回到家里,笑着说我找回来了。他有点想哭,然后慢慢就低下头蹲下来哭,他知道自己越界了。

 

灰谷龙胆的眼泪很管用,灰谷兰无法拒绝。而后给人买了十多块,说丢了就换下个戴。

 

“我哭得样子是不是很蠢。”事后恢复了平时的冷面,坐在沙发上问。

 

“我蛮喜欢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灰谷兰知道这是怪异的,但又无法否认这种冲动。这样的喜好为本来就足够见不得光的情感又蒙上烟雾,感觉像是黄色小说里会出现的景象,疯狂叠上令人羞耻的词汇。那时所说的判定的意味是,他给灰谷龙胆时间去确定自己是否有这种倾向。

 

那时东京的天空也呈现着灰蓝色。回想一下似乎很久没有出太阳,多是下雨多云。房间里金碧辉煌的灯可不是太阳,想到这里嗤嗤的哼唧起来。今天是小雨,没带伞,懒得叫人送,两个人淋着雨来的地点,阴沉的像是从深渊里攀上来的水鬼。

 

虽然说至今为止的人生没有什么大悲大喜。灰谷兰看向了地上的血迹。

 

 

 

 

 

5.

原来的态度是生疏的。

 

灰谷兰并非能言会道广交益友的类型,在年幼时更是内向,孤僻高傲的觉得所有人都是笨蛋。八岁的时候妈妈和一个男人重组了家庭,很快他们有了一个小孩,爸爸说,如果叫“兰”的话,弟弟就叫“龙胆”吧,妈妈拍手叫好。

 

很显然他不是个好小孩,最开始把灰谷龙胆当做自己的附属品存在。血缘并不能成为灰谷兰对灰谷龙胆百依百顺的理由。如果灰谷龙胆把自己东西弄坏了就把他的东西也撕烂,毫不客气。龙胆是攀着兰花生长的,他一直这么以为。

 

兰花是孤高的、高洁的,既然生的美丽就对生长环境有着苛刻的要求。独树一帜的盛开可能无法引来远观的赏客,但会招来折花的盗贼。窥探着、渴望着他的美丽夺目,折了兰花的瓣镶嵌到自己身上,东施效颦不得结果遂恼羞成怒。于是灰谷兰几乎每天都躁郁的躺到床上呼呼大睡,梦乡是永远坦诚温柔的。由于压力大导致的睡眠浅,隐约能在缝隙间听闻吉他的声音,懒得思考是从哪里发出,只顾着逃避恼人的现实。

 

 

“这是你弹的吗。”

 

 

偶然的机会让灰谷兰明白了声音的来源,他站在门后边欣赏完了整首曲目。对方感到诧异以及慌乱,仿佛耻于自己摆弄琴弦。灰谷兰罕见的坐到弟弟身边——他不擅长温柔,生硬的、仿佛命令般的叫对方再弹一首。

 

忧愁遂在节奏中舒缓,音符解开打结的眉头。灰谷龙胆的节奏舒缓悠扬,配合着从窗边透进的光像是秋日低语。他像个主角,所有的景物都为他陪衬。青涩的停顿,呼之欲出的抱歉再重启,他面红耳赤的展露着天赋。

 

 

“很好听。”良久后如是说道。

 

“我以为哥不会夸人的。”他低下头收起吉他,小心翼翼地看着像地雷一样随时会被引爆的哥哥,“其实哥是第一个听到的人。”

 

“噢,是吗。”移开了视线,含含糊糊地留下句承诺,“我还会来听的。”

 

 

灰谷龙胆真的非常有天赋,一天能有一百亿个想法,也许是思绪怅然写出这样的乐章,但听完之后竟再敢不到多余的愁苦。二人的交流也逐渐增加,灰谷兰得出的结论是天妒英才,灰谷龙胆因为说着听不懂的音乐术语被骂装B,而自己由于长相柔美酷爱扮相也受到恶意。长叹口气安慰自己,这也许就是人才的遭遇,因为跳脱出了本身自己该有的标签里。

 

晚些的时候他给自己作了首小调,歌词只有一句含糊不清的“I love you”。被灰谷兰录在MP3,睡不着的时候都会听,为了表示喜欢也会经常在灰谷龙胆面前哼。

 

 

龙胆在兰花的认知中成为了独立的存在,但在他人眼中俨然成为同流合污狼狈为奸的同伙,那年,灰谷龙胆把自己的吉他放到了一个大箱子,上了锁。他再也不碰音乐。

 

灰谷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猜也是被同龄人排挤。就这样哼着那首小调,脱下了颜色鲜艳的潮服,扔掉了化妆品。在两个人都郁闷的下午,灰谷兰想着讲个冷笑话缓解情绪,就着虫鸣语调慵懒的问道:“你知道人为什么不会在一条沟里摔两次吗。”

 

“为什么。”垂着头,耷拉着四肢,像一只四仰八叉的鱼。

 

“因为他第一遍就摔死了。”

 

 

没有发笑,各怀心绪,他们没摔死,摔了个粉身碎骨,不会有第二次因为已经再也爬不出这个坑,对待任何人都抱有高度敏感的态度,听到耳朵生茧的话也没什么所谓,只是人生是个黑色喜剧,指不定那天就蹦出个惊喜让俩人死得透透的。

 

于是所有的空闲时间靠烂俗笑话打发,没想到自己活成了烂俗笑话。

 

其实也没有那么悲惨,但也没有那么幸福。介于中间的悲苦是最让人难受的,这些事情就像是根小小的刺扎在了指甲缝,钻心的、细微的刺痛。用玩笑的态度一遍遍的拿自己开涮,就像把痛苦一层层的剥开,吃掉静待消化,而后在心口生长出新生的苦楚。

 

 

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能靠暴力解决。只是把阵地从大众转向背后,在听不见的角落继续低语。重伤就是好了也会有疤,灰谷龙胆直至今日也没拿出那个吉他,灰谷兰从女性化风格拉扯到无性别风格。想负距离交流的意愿也藏在缠绕的雨滴。

 

在挣扎中仔细听着那曲小调,灰谷兰没唱出那句“I love you”,灰谷龙胆说:哥,你没唱那句,那句唯一的歌词。

 

简短的小曲从来没有变过它的调子,变得只有听者的心思。那首小曲竟听出几分悲怆。

 

 

 

 

 

 

 

6.

去往涩谷的路上。

 

雨停了,树叶娇翠欲滴,被雨水洗涤过的城市是浓郁的颜色。灰谷兰计划着如果事情早些解决就去逛商场,他有想买的东西送给灰谷龙胆。对于车内节奏感极强的摇滚让灰谷龙胆勉勉强强有撑下去的动力,靠在灰谷兰的肩膀,他有些许困意。

 

 

昨晚也是熬夜,如果不熬夜多看点炫目的东西,万一哪天就死掉了岂不是很亏。

 

 

抚摸着弟弟的头发,扎成麻花辫的模样,拍了张照片。灰谷龙胆没有反抗,用鼻尖蹭了蹭灰谷兰的肩膀,说:哥,你又换香水了。灰谷兰颔首,看向车窗,调整姿势让灰谷龙胆睡得更舒服些。

 

到了目的地下车,灰谷龙胆含了颗薄荷糖让自己意识清醒。这个目标的要求是活捉,身份是叛逃的成员,后续交给三途春千夜审问,三途春千夜在八点到,现在是七点四十左右。

 

以前怎么处理的现在就是这么处理,不过这次的目标反应速度很快。灰谷龙胆佯装被对方射中,灰谷龙假意附和着关心。两人抱在一起,以殉情的架势。反派死于话多是这个世界上最棒的道理,灰谷兰拭去眼角的泪滴,眼神变得凌厉,轻启薄唇。

 

 

“三途春千夜,你他妈还要等多久。”

 

子弹永远快过人,三途春千夜破窗而入。见人倒地再略施保障,折断了对方的手指,转头嘲笑了番灰谷兰便拖着人回去。

 

 

“小心别拖死了。”拍拍身上的灰,“呜啊,这地板没打扫过吗,衣服脏了。”

 

“哥,”待三途春千夜走后,灰谷龙胆没有马上站起来,低着头小声的说,“如果真到这种穷途末路,你也会这么干吗。”

 

空气在刹那变得尴尬。灰谷兰能感受到灰谷龙胆努力跨越界限,稚嫩的。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很冷,发抖的,用尽全力的。如果现在自己的回答是俗套的一定他会伤心。灰谷兰叹了口气,耳语道。

 

“我会强吻你然后把你掐死,死在别人手上太憋屈了。”

 

窗外电闪雷鸣,雨下大了。灰谷龙胆面色复杂的看着灰谷兰,有羞愧也有羞涩。灰谷兰明白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如果他现在不掐住灰谷龙胆的脖子强吻他,之后就不会再有时机,所以他这么做了。尽管灰谷龙胆会怯懦的试图不提起,自己也会懦弱的掩埋,但比起这更可悲的是让烂俗笑话形成闭环。

 

“走了。”面红耳赤,咳嗽二声。

 

连尝试都没有的话结局只会是落败。沉溺在刹那的甜蜜与柔软。犹如一个吸D的人,初尝觉得无味,可过段时间如若吸食不到白色粉末就会全身发痒,溺死在片刻的幻想。灰谷龙胆心心念念的事情实现了,心头却掀不起狂风大浪,好像这种事情早该上演。

 

 

一路上正如灰谷兰所料,鸦雀无声,这种无声也像是低沉的欲拒还迎。湿润的空气浸染双眼,迷蒙的呼吸,把对方珍藏在余光里。灰谷龙胆跟着灰谷兰走,一时间忘记吐槽这是去哪。等撞到灰谷兰摸摸额头向前看的时候发现来到了吉他店。

 

烂俗笑话短而有力,如果让故事稍稍延长些,是否不算是烂俗笑话了呢。

 

“你知道人为什么不会在一条沟里摔两次吗。”灰谷兰笑着问了遍,没等回答便打断,“我回来之后给我答案噢。”

 

 

他好像知道灰谷兰要做什么了。在等待的过程中愈发的焦急,抓耳挠腮,眼眶红润。那首小曲在脑内暗自响起,无论如何都无法摆脱倾注爱欲的音符,那时灰谷兰的一颦一笑闪过,时间回到正午。他急忙挽起袖子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八点四十七分。指针无情的转动。

 

看到灰谷兰笑眯眯的出来,迫不及待的,几近嘶哑的说。因为第一次他就摔死了。然后露出绝望的神情,宛如又没达成自己的目的。

 

 

“再死一次吧,龙胆?”灰谷兰打开礼盒,油光发亮的吉他闪闪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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